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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余华出行挪威演讲,看到机翼上印有易卜生的巨大头像,忍不住调侃,这个世界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伟大作家只有易卜生了。
飞机到达奥斯陆后,街边又满是易卜生头像的彩旗。易卜生曾经吃过饭的餐厅,圆桌和礼帽,残留泡沫的啤酒杯和椅子旁的拐杖 ,都被以纪念的方式完整地保留下来。余华感觉,易卜生在挪威已经是一个词汇、一个标签了,一个已经超出文学和人物范畴的重要词汇和巨大标签。
余华结合少年**时期随处可见鲁迅文字的经历,感慨鲁迅作为一个词汇时对少年的自己是有用的;可是作为一个作家的时候,让余华深感无聊。
在余华看来,一个伟大作家的名字一旦变成一个词汇和标签化之后,他血肉丰满深刻的作品也会被盲目追捧泛泛而读所淹没。余华和世人一样敬仰易卜生的伟大,但本能地反感将其符号标签化,认为这是对易卜生的伤害。
《易卜生与鲁迅》是目前余华唯一公开谈论易卜生的文章,文章结尾对符号化作家的行为有明确表述“我告诉挪威的听众:当一个作家成为一个词汇后,其实是对这个作家的伤害。”就余华其他的作品和公开表述,像《我只知道人是什么》等作品中所传递的信息而言,他对易卜生这样一位伟大的作家是欣赏且尊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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